那路线和接应呢?”
“可以接受。”李浩说,“但每个接应点,我们都要自己核实。不能完全相信她的人。”
清辞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在某些方面,其实和白玫很像——都懂得什么时候该妥协,什么时候该坚持,什么时候可以交易。
“你打算怎么做?”她问。
李浩从怀里掏出一支铅笔,又从包袱里找出张纸,开始写。写得很慢,很仔细。写了大约一炷香时间,他停笔,把纸递给清辞。
上面列了七条:
一、箱子原件由我方保管,全程不离身。
二、可提供名单副本,但由我方筛选内容。
三、路线和接应点可接受,但我方有权临时更改。
四、到达北平后,箱子交予我方指定之人,白玫可派人现场抄录,但不得带走原件。
五、顾小满必须在箱子送达北平前,安全送至我方指定地点。
六、交易期间,白玫需提供沿途所需之证件、资金、药品。
七、若任何一方违约,交易立即终止,后果自负。
“这是我们的条件。”李浩说,“她答应,就合作。不答应,就算了。”
清辞看着这七条,每一条都卡得很死,没给白玫留太多余地。尤其是第五条——顾小满必须先送到。这意味着,白玫不能拿顾小满当人质,要挟他们到最后。
“她会答应吗?”清辞有些担心。
“她会。”李浩很肯定,“因为她比我们更着急。名单在她手里越晚,价值越低。而且,她提到‘渔夫’,说明她想除掉这个人。而这个人,一定在名单上。”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猜,白玫和‘渔夫’有过节,或者,是竞争关系。她想借我们的手,除掉对手。所以她会妥协。”
清辞明白了。这就是政治,这就是江湖——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那我们怎么联系她?”她问。
“不用联系。”李浩说,“她会来找我们的。子时之前,她一定会来。”
他说得对。
戌时刚过,门外就传来敲门声。三长两短,是约定的暗号。
清辞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白玫,是个瘦小的男孩,十二三岁,正是小豆子。他手里拿着个信封,递给清辞,转身就跑,消失在走廊尽头。
信封里是白玫的回信。字迹娟秀,用的是钢笔:
“条件可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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