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数日,王妃哥定出殡日,年后秃鹫妻张罗春酒,又重提认干亲旧约。元宵后我赴关当差。
某夜同僚扶乩,述农言:“此事必待聪慧者考据,我亲见数桩奇事“
次日我随秃鹫进城发现王妃去其兄处。婶娘称突然要走,我欲追赶却被姊姊劝阻,建议等伯娘消气。
我认王妃弟妹为干亲,相处融洽后返家。姊姊看时辰欲往调解伯娘纠纷,阻拦我同往。
此时同事子明来访,言及查账恐误时辰需借宿。我应允接待,子明先去钱庄办事。
母亲和姊姊归来,母亲面带怒色。姊姊使眼色制止我询问,待母亲独坐良久,我寻秃鹫夫人代为劝解。她随我至王妃处却踌躇:“没头绪怎劝?“转至书房看书,忽闻春兰传饭牌局,见姊姊观牌而母怒未消。
姊姊质问我是否邀来干娘与大嫂,提及秃鹫夫人反常撒娇求牌局至天明。忽闻王妃泣诉“不曾提挈尔等升迁“,姊姊嘱我莫追问待其探查。牌局散后众人围灯用膳,秃鹫夫人仍谈笑自若,餐毕各自闲坐。
秃鹫家人传话:“关上多师爷在客堂“我对姊姊道:“明日问大哥,莫一网打尽“
子明夜访书房说在庄上查账至天明。我欲陪谈,子明推说看书熬夜。我取点心时嘱姊姊:“有客夜谈需备宵夜“,姊姊应允。
他问城况,我言无事,子明道因和议在即,新募营勇被遣两营。我指遣散易生贼患,他言官欲借募兵渔利,实则虚额难填。
神机营:宗室兵员皆携家仆充数,五百人营备千枪。我惑,他释道家仆另带鸦片枪凑数。操练时宗室兵忙于安顿猎鹰,弃枪理羽。昔有郡王欲整饬,严惩怠惰者,遭撤职,其势力盘根错节。
我道:“宗室王爷都敢当兵,何必如此?“子明道:“当兵算体面。京城有种乞丐持香乞讨,束黄带子讹人“我问:“束里层何意?“答:“暗藏讹人。他们生计断绝,靠装死诈殡葬银“我问:“真死时怎办?“
“不知“
我疑宗室可营生。子明道:“这帮人懒,多当车夫。有车夫谎称补镇国公缺,骗主家六十两,次日戴红顶拜客“我问俸银,答:“三百钱,专讹引见官员。黄带子四品宗室,会说话即可当差“
天明炮响,子明辞去。
数月后见王妃哥告假赴苏,往访未遇。遇秃鹫嘱赴沪办藩台寿礼,需寻特殊如意及小轮船。他称去年汇款为置业,现上海字号需核账,我作为东家应往。
五月轻装启程,抵沪后至字号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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