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丽雅看灶膛里,柴火熊熊燃烧,一口大锅热气蒸腾,
醇厚的肉香随着蒸汽散布开来,
锅里应该是炖着鸡。
随后,一股绵密的浓郁钻进鼻子,
嗯,好像还炖了土豆。
妹妹已经迫不及待,咕咚咕咚喝起来了。
白丽雅朝四周张望了一下,
“姥姥,有热水吗?我想喝点热的。”
张粉香吃了一惊,又瞪了她一眼,嘴角撇出个不屑的弧度,
“喝热水?你以为你是城里来的娇小姐?
那烧水不麻烦呀,不费柴禾呀?有点水喝就不错了,挑挑拣拣你也配!”
因为是丫头片子,姐妹俩很遭姥爷家嫌弃。
白丽珍从没来过姥姥家,怯生生地跟在姐姐后面。
一进门,看什么都新鲜。
上一世,白丽雅曾在妈妈的带领下,来姥爷家串门,可每次都是不愉快的经历。
她们不敢和姥爷家的人亲近,
也从来不敢提任何要求,
就比如要喝热水这种简单小事。
妹妹出事那年,白丽雅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得已求到这里。
姥爷和姥姥嫌晦气,用笤帚疙瘩连拍带打,把她轰了出来。
自此,她对姥爷家的心,死得透透的。
白丽珍要去上茅厕,姥姥不高兴地塞给她一团草纸,
“一个丫头片子,事儿真多。
你是吞了擀面杖了,还是家巧儿(麻雀)啊,直肠子,刚喝完就尿,刚吃完就拉……”
看妹妹出了门,白丽雅没理会姥姥的冷言冷语。
挑开绣着鸳鸯戏水的门帘,就进了东屋。
家里的劳力还没从地里回来,
老母猪的手下败将——二舅赵守银同志正躺在炕上。
见她进门,臊得往被窝里钻。
白丽雅装做不知道,拿起柜子上掉了漆的暖壶倒热水,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二舅,
你啥时候回来的?
还没天黑,
你咋就要睡觉了呢?”
张粉香也进了屋,看白丽雅自己动手倒水,急了眼,
“这个败家仔儿,这热水是给你舅舅冲奶粉用的,谁让你……”
白丽雅端着热水,一句话就让姥姥闭了嘴:
“姥啊,我二舅的彩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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