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既感到生气,又觉得意外。
生气在于,在干部队伍中像乔清风之流的两面人越来越多。
这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表面清正廉洁,实则贪赃枉法。
而且因其具有一定的隐蔽性和迷惑性,想要分辨和揪出这些害群之马也就更难。
意外在于李儒京那个小家伙刚到晋阳没几天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祁晓寒不由想起当时和郭建国的一番对话。
建国啊让李儒京去晋阳,其实也有我的一点私心,这样吧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一定充分考虑!
可是当时郭建国给他回答却是开口说。
我替李儒京谢谢领导不敢提什么要求,只是请您答应万一出现什么不利于团结不好收拾的局面,请您不要怪他!
祁晓寒想着这话也是笑着摇了摇头,郭建国作为李儒京的岳父,还真是了解自己的女婿啊。
而他当然不可能责怪李儒京,不但不责怪相反还要给予大力支持!
狄鸿轩就说过像李儒京这样有能力有魄力且充满正义感的年轻领导干部是纪检监察系统中不可多得的人才!
类似这样的话,他记得夏梓良也说过,只要把上面那句纪检监察系统替换成公安机关意思就差不多。
……
乔清风犹如瘫痪了一般,软软地坐在椅子里,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上一下。
而在他面前狄鸿轩正目光平淡如水,仿佛闲话家常一般不紧不慢地问着问题。
审问别人和被别人审问的心态,无疑有着天渊之别。
不到坐上讯问椅的一刻,你永远体会不到,那种令人心跳如鼓呼吸困难的恐怖压迫感。
两人都是老纪检,对于问话的常规方式彼此门清,但也正因为如此乔清风比一般人更知道他此番必定在劫难逃。
而区别仅在于,他应的是什么程度的劫!
乔清风用苦涩的声音悔恨的态度,坦承了自己为了给侄子脱罪所犯下的过错开口说道。
“在我侄子的案子上,我犯了原则性的错误,我不该一时心软做下了糊涂事,我……”
狄鸿轩闻言却是依旧微笑着对乔清风平静地开口说道。
“你身为省纪委监察机关的领导干部却置党纪和国法不顾。”
“你以权谋私知法犯法,以为仅仅凭承认错误就可以蒙混过关吗?”
“除了这个案子,你就没有其他违法违纪的情况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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