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账册压在胸口,头低着,火眼盯着地面。
我停在五步外。
“我们不是来抢东西的。”我说。
它不动。
我拿出唢呐,吹《安魂调》,但改了节奏。加入一段轻微震动,模拟夜间殡仪馆钟摆的频率——我爸录音机里常放的那段。音波扫过石台,地面震了一下。
地缚灵猛然抬头。
它的动作停了。
头慢慢转向我,火眼里的光闪了闪。
我蹲下,靠近石台边缘。下面压着一块残碑,字迹模糊,但能认出“张记肉联厂·守库人”几个字。旁边散落几枚铜钱,还有一只断角的牛骨秤砣。
我伸手去碰。
它瞬间暴起。
发丝还没反应过来,它已经扑到面前,账册砸向我脸。我侧头躲开,肩膀被擦中,像挨了一锤。鬼宠要冲上来,我抬手制止。
“它不是攻击。”我说,“是警告。”
我收回手,站起身。
“你不让我们碰,是因为一旦碰了,你就没了?”我问。
它没回答,但火眼暗了一下。
吊死鬼走上来,仔细看石台底部纹路。她手指划过边缘,轻声说:“这阵法在吸它的魂力……它用命补阵。下面压的东西,要是拿出来,它就会散。”
老鬼走到我身边,声音压低:“这下面的东西,能加固封印。阴玉碎片,不多见。”
“所以它守的是我们的需要?”我问。
“对。”老鬼说,“但它不会交。强取会引发反噬,它死前最后一口气也能拉你垫背。”
我看着地缚灵。
它重新跪下,抱紧账册,火眼低垂。姿势像一座雕像,也像一个等死的人。
我想起老鬼说过的话:有些魂,不是不想走,是走不了。
我摸了摸左耳,那里还在发热。耳钉被老鬼收走了,但残留的感应还在。现在这热感,和地下那东西共振。
万鬼约标记过这里。
我慢慢摘下右耳的骷髅耳钉,握在掌心。
金属有点烫。
“我们不是来拆坟的。”我说,“是来送人回家的。”
地缚灵的火眼微微动了。
我没有再靠近,也没有收手。就站在原地,掌心贴着耳钉,让它对着石台。
十秒。
二十秒。
它的头一点点抬起来。
火眼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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