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芸娘今日倒台,接下来就是她被清算的时候。
她努力回想今早查验时的情形。
荷包打开后,确实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弥漫出来。
不是常见的熏香味道,略带辛烈,闻久了会有些刺鼻。
她当时只是皱了皱眉,并未多想。
毕竟府中贵人多有佩戴香囊的习惯。
但此刻结合南宫冥的反应,再加上春晓的惊恐模样,一切都不对劲。
那里面装的,绝不止是什么安神药这么简单。
春晓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拼命求情。
“将军饶命!这荷包是夫人亲手给我的!”
她一边哭一边磕头,额角很快渗出血丝。
“放屁!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这荷包里头装的是啥?”
南宫冥一脚踢开春晓的手臂,眼中怒火翻腾。
他弯腰捡起那个荷包,猛地抖开袋口,黑色粉末簌簌洒落在地。
一股异样的气味瞬间扩散开来。
他指着那些粉末厉声道:“这叫麝香末,三钱就能让孕妇滑胎,五钱足以毙命!你说这是安神药?谁给你的胆子编这种谎话?”
不止害了许姨娘,现在还想把主母往死路上推?
南宫冥想起前些日子的事,胸口一阵翻涌。
那场意外根本不是偶然。
春晓身上带着含麝香的荷包,整日在各房走动。
而江芸娘作为正妻,平日最常与她接触。
若真是她指使,目的便昭然若揭。
先除侧室,再毁嫡子,最后独掌中馈。
这样的狠毒心思,简直令人发指。
南宫冥压着火气。
他没有立刻下令将春晓拖出去杖毙,而是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江芸娘素来贤惠,若无确凿证据,不能轻易定罪。
但他更清楚,若是包庇真凶,将来受害的可能就不止一人。
所以他必须弄清楚,这个荷包究竟是谁放进春晓手中的。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平时老犯头疼,夫人就说这个里面装的是安神定脑的药,带在身上就能慢慢好转,不用喝药都行!”
春晓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语速越来越快。
她讲得一本正经,连南宫冥听了都有点动摇。
他说不出哪里不对,但直觉告诉他这事没那么简单。
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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