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也忒快了些,原来对他们而言,解决两条人命那么容易,母亲应该也没那么羸弱。
枉费她昨晚还打算,今天站在台阶上挺直腰杆,大叫一声“乌龙”,好一睹四个暗卫的神仙功夫。
“听说是昨儿晚上喝醉了酒,不知怎的走到冰河边上,失足掉下去了。他婆娘大概是去找他,想拉他上来,结果两人一块儿溺死了。
今儿一大早在下游的冰窟窿里被人发现,捞上来的时候,王瘸子手里还死死攥着半只没吃完的烧鸡……”
“哦!”阿沅的小嘴巴惊讶地张成了一个圆圆的“O”型,能塞下个小鸡蛋了,“那……他的家人呢?孩子什么的?”
“哪还有什么家人!他贪墨庄子银钱、欺压佃户的事儿,这一死就被抖落出来了,好几个佃户都站出来指证。
夫人派人去他屋里一搜,好家伙,藏了不少银子呢!
他家里那点人,夫人直接做主,让人牙子来,都远远发卖了。”红袖说得眉飞色舞,竟很是解气的样子,可见这背主的东西,平时也并不得人心。
“那王瘸子,平日里腆着个肚子,满肚子的板油,就不是个好东西。如今淹死了,捞上来都没人同情,佃户们还直说老天开眼。夫人这一下,真是干脆利落!”红袖麻利地给阿沅套上棉裤。
嘿嘿,果然有了爹爹在背后谋划助力,娘亲行事起来,腰杆子都挺得直直的,手段也果断狠辣了不少。这一波动作,真是够快够彻底。
阿沅心里想着,小短腿得意地晃呀晃呀晃,红袖费了好大劲儿才抓稳,帮她套上暖和的毛皮靴子。
“娘亲,”喝着一碗熬得香浓的鸡粥时,阿沅的八卦心思又活络起来,眨巴着眼睛问,“那庄子现在没头儿了,坏祖母那边……还有庄子以后,怎么办呀?”
庄子毕竟是坏祖母名下的,人也是她安排的,如今死了,总得有个说法,庄子里这么多佃户田地,也得有人接手管着。
“不急,距离春种还远着呢!”
柳氏用帕子轻轻擦了擦阿沅的嘴角,语气平静,“过个七八天,等事情再凉一凉,再遣个稳妥的人回府报信便是。
至于接替的庄头……已经安排好了,为人忠厚本分,只是打仗时丢了条胳膊,你们见了他,唤一声林伯伯即可。”
又是爹爹在病中悄然安排的手笔。阿沅越想越觉得心里踏实又高兴,脸颊上甜甜的酒窝深陷下去,仿佛能掐出蜜水来。
只是回侯府,她又多了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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