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压抑的惊呼!
箱子里并无他物,只有满满一沓沓、码放整齐的银票!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些印着各色钱庄徽记的纸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诱惑力。赵虎粗略一翻点,心头也是一震:全是见票即兑的大额官票,粗略估算,竟不下两千两之巨!
一个商队护卫,哪来这么多现银?又为何在此地与不明身份的江湖人进行如此隐秘的交易?
赵虎合上箱盖,目光如刀,刮过苗安瞬间惨无人色的脸,厉声道:“苗安!你涉嫌谋害桑正阳,劫掠财物!现在人赃并获,还有什么话说?带走!”
苗安张了张嘴,似乎想辩驳,但看着那箱银票和虎视眈眈的衙役,最终只是颓然低下头,被衙役们粗暴地拖起,连同那箱沉重的“罪证”,一同押往府衙大牢。
与此同时,张绥之,花翎,阿伊朵三人匆匆用了些早点,便按照地址寻去。令狐畔的住处位于城南一片相对安静的巷弄里,是一处小巧但颇为雅致的独门院落,白墙黛瓦,与丽江常见的纳西民居略有不同,更带些江南园林的韵味。
叩响门环后,不久,一名小童开门,听闻来意后,引着三人入内。在客厅等候片刻,一位年约三旬、身着素色锦袍的男子缓步走出。此人面容清癯,眉目疏朗,举止从容,透着一股温文尔雅的书卷气,若非早知他是商人,张绥之几乎要以为他是位隐居的学究。
“在下令狐畔,不知几位贵客莅临,有何见教?”男子拱手施礼,声音平和。
张绥之还礼,开门见山道:“打扰令狐先生了。在下张绥之,这位是家姐的友人花翎姑娘、阿依朵姑娘。今日冒昧来访,是想询问关于桑正阳桑先生之事。”
令狐畔闻言,脸上掠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与惋惜,他轻轻叹了口气:“原来是张公子。不瞒您说,关于桑兄的噩耗,今早木靖木大人已经派人来询问过了。唉,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桑兄为人豪爽,生意上也颇有见地,不想竟遭此横祸,令人扼腕。”
张绥之仔细观察着令狐畔的神情,继续问道:“听闻先生与桑先生曾有生意往来?”
令狐畔点了点头,坦然道:“确实有过几次合作。茶马古道艰险,商队之间互相照应、合伙经营也是常事。我与桑兄算是旧识,但交情谈不上深厚,多是生意上的互利罢了。上次合伙,还是三个月前的一批茶叶运往打箭炉(康定)。自那之后,便各忙各的,少有联系了。若非木大人告知,我尚不知他已回到丽江,更不料已是天人永隔。”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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