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交到你手上,我看离败亡也就不远了!”
木诚被骂得彻底没了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死死拽着木玄霜的衣角。
木玄霜眉头紧蹙,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清冷却带着护犊的强硬:“爹!诚儿年纪还小,难免有行差踏错的时候!二哥去得早,就留下这么一根独苗,我多疼他一些怎么了?难道要像您对二哥那样,整日里非打即骂,逼得他……”她话到嘴边,似乎意识到失言,硬生生顿住,但意思已然明了。
“疼他?你这是害他!”木青怒视女儿,“疼他你就纵容他在中甸胡作非为,糟蹋人家姑娘?这叫疼?玄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次的事,根本就是你默许的!甚至是你派兵帮他去的!你这叫宠?你这叫无法无天!”
“爹!什么叫糟蹋?!”木玄霜也来了火气,凤目圆睁,毫不退让,“边地部落,弱肉强食!诚儿抓几个战败部落的女子,怎么了?这在我们木家,在滇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叫征服!是彰显我木家武勇和权威!怎么到了您嘴里,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过了?!再说了,您年轻时玩弄并抛弃的姑娘还少吗?”
“你……你……”木青被女儿这番强词夺理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木玄霜,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猛地站起身,胸膛剧烈起伏,脸色涨得通红,显然怒极。
“好!好!反了,都反了!”木青连说三个“好”字,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最后狠狠瞪了木玄霜和木诚一眼,拂袖道,“我懒得与你们争辩!朽木不可雕也!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他竟不再理会众人,转身对身旁的李氏低语一句,又看了一眼张绥之和木靖,沉声道:“绥之,靖儿,乘风你们三个,随我到书房来一趟。”语气不容置疑。
然后,他便在李氏的搀扶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气氛压抑的厅堂,留下身后一片死寂和神色各异的众人。
木靖连忙起身,对张绥之使了个眼色。张绥之心领神会,对姐姐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便与木靖一同跟上木青和叶乘风的脚步。
穿过几道回廊,来到宅院深处一间相对僻静的书房。书房不大,陈设却极为典雅,多宝格上摆放着古籍珍玩,墙上挂着一幅显然是新近绘制的木青老年画像,画中的他目光矍铄,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与现实中这位疲惫易怒的老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木青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坐下,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脸上的怒色稍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无奈。他挥挥手,让李氏也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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