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的思绪抛诸脑后。她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落在了跪在花辛身侧的太子令烈身上。他身着一身素白孝服,身姿依旧挺拔,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眉头紧蹙,似是在为大夫人的离世而哀伤,又似是在为前日的事情而烦躁。
她缓缓走上前,脚步轻盈,裙摆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在寂静的灵堂中格外清晰。未语先笑,那笑容清脆如铃,带着少女的灵动与狡黠,却又隐隐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锋芒:“太子殿下,看来你当真是极看重我长姐的。”
令烈闻言,缓缓抬头看向她,那双平日里盛满骄傲与自负的眼眸中,此刻带着几分不耐与疏离,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只是那愧疚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换上了一副冰冷的神情:“放肆!灵堂之上,休得胡言!”
花小蝶笑意不变,语气却渐渐冷了下来,那冰冷的语气,如冬日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灵堂:“放肆?太子殿下说笑了。为了长姐,你将我押到县衙,重打三十大板,打得我皮开肉绽,险些丧命;为了长姐,你将我扔进冰冷的天牢,让我在寒风中冻了一夜,险些冻僵;更是为了长姐,你不顾我苦苦哀求,硬生生折断了我的左臂,让我受尽苦楚。这些苦楚,我念在长姐的面子上,本想就此作罢,不再计较,只当是我自己倒霉,冲撞了太子殿下。”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控诉,让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抬起头,目光聚焦在太子与花小蝶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有人面露惊讶,显然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桩往事;有人面露了然,似是早已有所耳闻;还有人面露担忧,暗暗为花小蝶捏了一把汗,毕竟太子身份尊贵,这般当众指责,无异于以下犯上。
花小蝶微微俯身,目光直视着令烈,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他所有的伪装,直抵他的内心深处:“只是,太子殿下,我花小蝶虽算不上什么名门淑女,却也知道‘清白’二字的重量。我想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当初,在御花园的荷花池边,真的是我推长姐下水的吗?你今日,能否还我一个清白?”
话音落下,灵堂内一片死寂,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以及众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太子令烈,等待着他的回答。南楚帝站在一旁,眼底闪过一丝赞许,又带着几分看戏的意味,静静注视着这一切。而跪在地上的花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快得让人无法捕捉,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担忧、柔弱的模样,轻声说道:“妹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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