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时,夕阳已将宿舍楼染成橘红色。
苏念刚走到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从树荫里闪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念念,最近怎么了?怎么都不理我?"李远穿着她曾经最喜欢的白衬衫,虎牙在夕阳下闪着刺眼的光,像是往她心上扎的最后一根针。
苏念的脚步一顿。
抬眼看着这个曾经让她心动的少年,突然发现他的笑容里藏着那么多她从未察觉的虚伪。
原来有些人就像劣质布料,表面光鲜,一洗就褪色。
"哦?"她微微挑眉,声音轻得像是羽毛落地,"李同学这是在跟谁说话呢?"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仿佛再大的石头扔进去也激不起涟漪。
李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还生气呢?那天就是哥们儿起哄......"
"起哄?"苏念轻笑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背包带子,"原来管劈腿叫起哄?何茜知道你这么定义吗?"她的声音像一把钝剪刀,缓慢而残忍地剪断最后的情丝。
那让她夜不能寐的背叛,此刻说来竟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还好时间是最好的熨斗,再深的褶皱也能被抚平。
李远伸手想拉她:"念念,你听我解释......"
"不必了。"苏念侧身避开,声音冷静得可怕,"你知道吗?我该谢谢你。"
她直视着李远困惑的眼睛,"要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清汤寡水、毫无情趣'的我,也能让人念念不忘呢?李远,我们结束了!"
有些成长就像布料的缩水,总要经历一次痛彻心扉的洗涤。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进宿舍楼。
玻璃门合上的瞬间,她听见李远在身后喊了什么,但那些话语就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再也传不进她的心里。
心门一旦锁上,连回声都不会留下。
而此时,中医大的下课铃响了。司严正在黑板上写最后一味药材的性味归经。
粉笔末在指尖簌簌落下,像极了他此刻纷乱的思绪。
学生们收拾书本的窸窣声漫过来,他却站在讲台上没动,目光落在窗外那排梧桐树上 —— 有些树叶被风卷着打旋,像些找不到方向的心事。
那天那个女孩看起来是林非儿同学的朋友,应该也是名大学生吧。
“大学生……” 司严低声自语,指尖在教案本上敲出轻响。
当“老牛吃嫩草” 这词从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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