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了。”
走了几步,陈然转头对苏红说,“对了,上午那会我在开会,所以没接你电话。”差点忘了这事,不解释清楚可不行。
苏红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又继续走了出去。
阿芬见他们说完话,走上前来,见苏红脸色有些差,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红姐,我们走吧。
陈然站在原地,看着苏红的背影。有些缘分就是这样,绕几个弯,总能在某个街角遇见,然后把疏离熬成默契。
出了济世堂的苏红和阿芬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影子被拉得老长。
一阵风卷着几片枯叶掠过脚边,苏红忽然叹了口气:“阿芬,有些事压在心里太久,像块湿棉絮,不透气。”
阿芬放慢脚步,悄悄握了握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仿佛在给她力量。
苏红望着远处街角的红绿灯,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陈然……刚才这个男人叫陈然。那个早晨在店里看见的,也是他。”
见阿芬轻轻点头,她喉间滚了滚,终于说出口,“他是念念的亲生父亲。”
这话像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水洼,阿芬脚步顿了顿,却没露出太多惊讶,只是伸手挽住苏红的胳膊:“我大概猜到些,念念那双眼,跟他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笑起来时眼角那点弧度。”
苏红倒不意外她能察觉,只轻轻“嗯”了一声。
“当年他母亲死活不点头,我憋着气回了老家,谁知没多久就发现有了念念。”
苏红望着路边泛黄的梧桐叶,声音里裹着陈年的涩,“就这么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了,也从没想过要找他。”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绞着衣角,“可他终究还是找来了。前阵子来店里,说想弥补……”
苏红咬了咬唇,“可我总怕……怕他会搅乱我们现在的日子,你想啊,他不可能没有家庭吧,万一闹起来,念念该多难堪……”
“红姐,有些事拦是拦不住的,顺其自然就好。”阿芬打断她,语气稳当,“念念多大了?再说还有司严呢,那孩子看着就稳妥,心里有杆秤,护得住自己的家。”
苏红沉默片刻,又继续往下说,声音更低了,“前几天他同事突然打电话,说他在医院做肠息肉手术,身边没个家属,让我去医院照应。我那天不是耽搁了半天吗?就是为这事。看他那样子,那息肉恐怕不是好东西……刚才在诊所撞见,想来是西医那边没辙,转来瞧中医了。”
一肚子话倒出来,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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