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跪在血泊里,咳出的血染红了霜羽焦急落下的冰晶羽毛。
“你疯了!”
霜羽的声音在他脑海尖叫,治愈的光疯狂涌入他胸口。
“誓言……就是用来实现的。”
贝特朗咧开染血的嘴,笑得像个疯子:
“不然……立誓干嘛?”
晨光终于刺破黑暗时,兽潮退去了。
贝特朗被村民们用门板抬进村子时,整个村庄寂静无声。
然后,第一个孩子把一朵沾着露水的白色花朵放在他染血的胸口。
接着是第二朵……
第三朵……
第四朵……
……
他被白色的鲜花淹没了。
差点失去一条手臂的老摩根喝醉了,抱着他哭:
“头儿,我们赢了……但我们差点失去你!”
贝特朗看着围在床边的伙伴们,看着窗外开始重建家园的村民,轻声说:
“值得。”
霜羽落在他枕边,用冰喙轻轻梳理他汗湿的头发。
她的意念温柔得像融化的初雪:
“……笨蛋。”
“嗯。”
贝特朗闭上眼睛:
“你的笨蛋。”
……
霜语村的第一缕炊烟升起时,贝特朗站在刚刚立起的村碑前。
在这里,他亲手刻下了“霜语”一词。
【霜】,为北地的寒霜与霜羽之名,是冰之精灵与众人的羁绊。
【语】,为此地将永远倾听弱者的声音,守护每一个珍贵的誓言。
“从今天起……”
贝特朗对聚集的追随者们,那些被他救过,愿意跟他开辟新家园的人们说:
“这里没有压迫,没有奴役。”
“每个人流下的汗水,都会成为家园的砖瓦;每个人伸出的手,都会握住另一只需要的手。”
木匠鲁本,那个多年前曾在兽潮中失去家人,被他从废墟里挖出来的青年,第一个单膝跪地:
“大人,我的命是您给的。从今往后,我的锤子只为霜语村而敲。”
一个接一个,人们单膝跪了下来。
不是出于强迫,而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值得。
贝特朗阻止了他们。
他扶起每一个人,然后抱起一个父母双亡、总拽着他衣角的小女孩莉娅,把她举高,让她能看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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