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阿初求您了……大伯父,阿初求求您,救救我娘吧……”
鹅毛大雪飘了一整夜。
跪在忠义伯府东院前的温梨初,双膝埋入厚厚的白雪中。
浅粉的褙子包裹着她纤瘦的身子,瑟瑟发抖。
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透着不寻常的红。
“小姐,您不能再跪了,再跪下去,您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翠夏站在一旁为温梨初撑着伞,执伞的手已然冻的通红。
主仆俩在大雪中待了一整夜。
“大伯父,我爹是冤枉的,求您救救我娘……求您,求您,求您……”
泪水滑落脸颊,冰冷刺骨,她绝望的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小姐,奴婢扶您回去……奴婢……奴婢扶您……”
翠夏擦拭着脸上的泪,心疼的想要扶起跪着的温梨初。
小姐若是再跪下去会死的,翠夏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温梨初跪在那里,依靠着翠夏的搀扶艰难的站起来,却一个踉跄扑倒在雪地里。
“小姐!”
翠夏惊呼。
温梨初双目空洞的扑在雪地里。
为什么?为什么大伯父这么狠心。
父亲只不过与东凌侯世子争执了几句,凭什么就把东凌侯府世子死的事按在她父亲头上。
大伯父为何二话不说就将她们一家从族谱中除去。
半生不争不抢的父亲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父亲那么爱惜娘亲,若是知道娘亲因此事一病不起……
眼皮好重,身子渐渐地失去知觉,翠夏的呼喊声似乎越来越远。
大乾七十年,十二月初七
忠义伯府曾经最受宠的二爷温徵明一脉被逐出温氏族谱。
温徵明及妻女棺椁,停于城西义庒。
忠义伯府南院
丫环小厮忙进忙出。
“大夫,小女如何?”
温梨初闺房中,温徵明和妻子徐氏守了整整一夜。
“二爷,小姐没什么大碍,着了凉,受了惊,我开几副散寒安神的汤药,服用三日便会好转。”
大夫说着。
温徵明连忙点头,示意一旁的小厮伺候笔墨让大夫写药方。
他自己则来到床沿坐下,看着眉头紧蹙的女儿,心疼的不行。
徐氏听了大夫的话,悬着的心便放下,看着丈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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