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听了这话,心中也颇有感触,想到自己命不久矣,如今又为师父所疑,师妹所弃,一个敬我爱我的师弟又因自己而死,此刻他们将自己丢下,也不管自己,想必小师妹正和林师弟甜甜蜜蜜,不由得悲从中来,忍不住梗咽出声。
任盈盈讶然道:“你被人逼迫放血,你哼都没哼一声,怎么好端端地掉下眼泪?”
令狐冲自诩大丈夫,本来也有点不好意思,但听到她刚才的琴声,不知如何,觉得对她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说道:“多谢婆婆开导,晚辈一时缅怀心事,让你见笑了。”举袖抹去泪痕。
棚中传出“铮铮”之声,夹着任盈盈的话音:“问世间,情是何物?真教生死相许?
此话虽在云长空这类人眼中,不觉其是,但只有处身其中,又觉理所当然。
只因情之所以难以勘破,全是为此。
可依我看来,令师妹不爱你,你纵然勉强得之,她不快乐,难道你会觉得快乐?”
云长空心道:“这娘们也是个黄花闺女搞得好像情圣一样,都是跟谁学得?还老子如何,你就这么看的清我?”
令狐冲叹道:“婆婆说的极是,可我与师妹青梅竹马,为何旁人就可以‘勉强’得到,而我却不能?这贼老天就是喜欢作弄我!”
任盈盈叹息道:“其实男女之事,最讲究缘份两字,不能强求。古人说:‘各有因缘莫羡人’。
像令狐少君这般深情的人,世所罕见。常人若有新欢,便很容易忘记旧爱,我让你杀了云长空,也不是我跟他有仇,只是希望你能多跟他学学。”
令狐冲很是奇怪道:“学他什么?”
云长空也想:“是啊,学什么?”
任盈盈道:“他这人武功高强,博古通今,相貌也是不差,可他却是薄情寡义之人,明明家室新故,就在外面勾三搭四,我很鄙夷这种人。
反观令狐少君,看似令师妹的心不在你这里,极为失意,但以后遇到另外女子,未必不是你的佳偶,届时自会有雨过天晴之感。”
云长空听了这话,看了一眼蓝凤凰,很是得意。
至于任盈盈说自己薄情寡义,勾三搭四,他只能说看人真准,自然不放在心上。
这一刻的蓝凤凰总算是信了,因为圣姑何等样人,月黑风高,与一个男人讨论这样的话题,她都觉的尴尬,这无异在说,自己就是那个佳偶。
令狐冲心中暗想:“可惜我不是云长空,我心中只有一个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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