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首咏月诗。”
姜宛央温声道:“风花雪月乃是寻常题,未免简单无趣,便限五言律诗,押庚韵,再结合‘孤舟’之意象,取不露题字而传神者为佳。今日胜者,我赠墨宝一副,聊表心意。”
程娘子笑道:“那就限一炷香时间,大家快——”
“慢。”萧平晔陡然出声,“今日热闹,在下也加个彩头。”
萧平晔平日极少出现在诗会,他这一开口,免不得引人注目。
只见侍从捧上一杆长枪,那枪刃锋利,枪杆更奇特,是用竹片裹木芯,并以丝漆缠绕,刚中带柔,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萧平晔道:“萧某不才,平日在库部只与刀枪剑戟打交道,这杆长枪乃萧某不日前所得,见其工艺不凡,不是俗物,不知今日谁与它有缘,还望笑纳。”
众人自是欢喜,小娘子们虽对这等打杀之物不感兴趣,但也谢他添礼。
而萧平晔只看沈骤。
当年谢家满门被屠,此事震惊朝野无人不知,但案发现场的细节却被封得死死的,鲜少有人知道。
可谢临舟一定能认出这杆长枪,当日太傅的亲儿子谢川,就是被这杆枪钉死在谢府的大门上。
死状之惨烈,萧平晔只是看过卷宗便久不能忘,何况是亲身经历的谢临舟。
可无论萧平晔怎么看,都没从沈骤脸上看到一丝异样。
他甚至还在与周礼安说笑,连眼尾的弧度都不曾变一下。
萧平晔搭在膝头的手不自觉捻了捻,眼神示意侍从退下。
众人已然安静冥想,风吹纸页飒飒响。
那边沈骤也提了笔,却是一副好生为难的样子,周礼安劝他不必较真,这诗会又不是真来筛选文豪的,便想拉他去湖边饮酒,可沈骤到底是个外来客,不敢太过无礼,周礼安劝说无果,只好自己走了。
须臾,旁边的沈琅丢了一张纸过来。
上面是一首已经写好的诗,韵律虽对,但平平无奇,不算好诗。沈琅朝他挤眉弄眼,“快抄下来,别丢了沈家的脸。”
沈骤笑了,“哦。”
一炷香刚过,便有侍女上前依次收走诗笺。
如从前一般,姜宛央与几位诗友主持评诗,其余人各自散开,或凭栏垂钓,或抚琴助兴,沈骤也拉着沈琅离开了,很快曲江亭就只剩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众人围着姜宛央的条案看诗,只见姜宛央从众多诗笺中挑出一份。
姜家高门显贵,诗会所提供的纸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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