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看着地上的警告信,声音冷得像冰:“钟邵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陆明宇会对苏念下手?你是不是故意的?”
电话那头的钟邵寒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低哑的叹息:“绫晚,我没有。我派人保护苏念了,是她执意要走,她说不想连累你。”
“保护?”柯绫晚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你的保护,就是让她走得不明不白,就是让我收到这种恐吓信吗?钟邵寒,我受够了!我受够了被你当成靶子,受够了被你囚禁,受够了和你纠缠不清!”
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钟邵寒,我们到此为止吧。你别再找我了,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说完,她不等钟邵寒回答,就狠狠挂断了电话,然后把手机关机,扔进了行李箱。
她拉着行李箱,打开门,却在看到门外的景象时,瞬间僵住了。
钟邵寒站在楼道口,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身上的黑色风衣被秋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的头发湿漉漉的,不知道是露水还是汗水,眼底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的胡茬青黑一片,看起来狼狈又憔悴。
显然,他已经在楼下站了很久,听到了她在电话里说的每一句话。
柯绫晚的心脏猛地一缩,她下意识地想关门,却被钟邵寒伸手抵住了门板。他的掌心滚烫,带着灼人的温度。
“你要去哪?”钟邵寒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颤抖,目光死死地盯着她手里的行李箱,“就因为陆明宇的一封恐吓信,你就要走?”
“不关你的事。”柯绫晚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我都说了,我们到此为止了。”
“到此为止?”钟邵寒笑了,笑声里带着浓烈的绝望,“柯绫晚,你告诉我,什么叫到此为止?三年前你走了,我找了你三年;现在你又要走,你让我去哪里找你?”
他的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眼底的偏执像疯长的野草,几乎要将她吞噬:“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别想离开我!除非我死!”
“钟邵寒,你疯了!”柯绫晚用力挣扎,眼泪掉了下来,“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留在你身边吗?你只会让我更恨你!”
“恨就恨吧。”钟邵寒看着她的眼睛,红着眼眶说,“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恨我又怎么样?总比你消失得无影无踪好。”
他的话像一根刺,扎得柯绫晚心口发疼。她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看着他苍白的脸,看着他因为熬夜而疲惫的样子,心里的恨意突然就松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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