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站在月光下,脸色苍白。
“岁岁,不是告诉过你,晚上不要来这儿吗?”花想容快步上前,一把将岁岁抱起来,声音里带着后怕,“你二哥哥他发病时不认得人,很危险的。”
岁岁趴在花想容的肩头,眼睛却还盯着屋里的陆怀瑜。
这会儿,他好像又安静下来了,垂着头喘气。
“娘,”岁岁小声说,“二哥哥肚子里有虫子。”
花想容抱着她的手猛地一紧。
“你说什么?”
“虫子,”岁岁很认真地比划着,“黑色的,长长的,有很多脚脚,在二哥哥的心里面爬。”
花想容整个人僵住了。
她缓缓放下岁岁,蹲下身,声音都在发颤:“岁岁,你看得见?你真的看得见?”
岁岁点点头,伸手指向陆怀瑜的心口:“在那里,现在不动了,但是刚才在爬。”
花想容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
从陆怀瑜那年突然生病开始,她找遍了京城的名医,甚至偷偷托人请了宫里的御医来看,所有人都说脉象古怪,却查不出病因。
有人说他中了邪,有人说他得了失心疯,有人说这是长宁侯府的报应。
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当月圆之夜,儿子的眼睛会变成暗红色,力气大得惊人,完全不认得任何人。
有一次,他甚至差点掐死了从小伺候他的书童。
从那以后,她只能让人打造了这套锁链。
可从来没有人,没有一个人说得出他身体里到底有什么。
更别提一个四岁的孩子,竟然能看见有虫子在爬?
花想容擦掉眼泪,努力让声音平静下来:“岁岁,你告诉娘亲,那虫子长什么样?你能看得多清楚?”
岁岁歪着头想了想:“就像厨房里有时候会看到的蜈蚣,但是是黑色的,很黑很黑。它身上有光,黑色的光,那些光跑到二哥哥的眼睛里去了。”
这句话,让花想容浑身发冷。
南疆多蛊毒,可所有大夫都否定了。
中蛊之人脉象一定会有异常,陆怀瑜的脉象除了虚弱一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紊乱。
但,如果是从来没见过的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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