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以一种谁都没想到的方式。
但更大的危机,并未走远。
“咳咳……”寂珩白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声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嘴角又有新的血迹渗出。
吞噬了那一缕被引导来的“食物”,又经历了刚才那诡异的“凝滞”和反噬,她的身体和精神都濒临崩溃。
但识海中那令牌裂痕传来的“饥饿”,却并未减轻多少,只是变得更加“虚弱”和“急切”,像一条奄奄一息却仍贪婪吐信的毒蛇。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方太初沉声道,脸色难看,“那家伙虽然走了,但他刚才的手段……惊动了这里更深层的东西。而且,‘噬骨剑’碎片只是暂时被压制,迟早还会爆发。她这状态,留在这里就是等死。”
空茧点点头,小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寂珩白,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往西……更深处。那里有更‘混乱’的‘基’,或许能暂时‘喂饱’它,或者……让它彻底‘撑破’。但同样,危险倍增。”
“西边……葬骨沙海核心?”霜阒缓缓站直身体,抹去脸上的血污,声音沙哑。他看着被空茧搀扶、眼神依旧涣散的寂珩白,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
刚才的凶险历历在目,继续带着她往更危险的地方去?
“你若想走,现在可以离开。”方太初瞥了霜阒一眼,语气平淡,“接下来的路,只会更糟。”
霜阒沉默。走?大长老的命令,族中对“古血髓源脉”的渴望,还有……心底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对眼前这个“异常体”结局的执着……都让他无法轻易转身。
“我跟着。”最终,他只吐出三个字。
方太初不再多言,重新抱起剑,当先朝着广场西侧一条更加狭窄、光线几乎完全被遮蔽的通道走去。
空茧搀扶着脚步虚浮的寂珩白跟上。
霜阒深吸一口气,压下内腑翻腾的气血和神魂的刺痛,握紧月华剑,默默跟在最后。
四人,或者说三人一“病号”再次上路,气氛比之前更加沉重、紧绷。
寂珩白几乎是被空茧半拖半扶着走,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清醒时,她能感觉到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痛和空虚,识海里的“饥饿”如附骨之疽;模糊时,眼前晃动着破碎的光影——漆黑的剑,暗红的血,墨蓝的衣角,还有……一张模糊的、属于“琅无名”的脸。
那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
问道宗剑峰,她那总爱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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