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失效了。
可我的手在抖。
我想起昨晚,秦昼坐在缝纫机前的背影。想起他一片片捡起真丝碎片的模样。想起他说“我的心意如果让姐姐难受,那就不是心意,是负担”。
剪刀的刀尖刺入布料。
“嘶——”
轻微的开裂声。
我剪了。从“昼”字的左上角开始,沿着刺绣的边缘,小心地剪开丝线。深绿色的丝线一根根断裂,那个字逐渐残缺、消失。
剪完后,胸口的位置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但“昼”字不见了。
我把睡衣摊在床上,看着那个空缺。
没有想象中解气,反而有点……空落落的。
就像擦掉了某人小心翼翼写下的情书。
我把剪刀放下,拿着睡衣走出房间。路过垃圾桶时,犹豫了一下,没扔。
而是拿到洗衣房,放进洗衣机,选了轻柔模式。
洗衣机开始运转,水声哗哗。
我靠在墙上,看着滚筒里那抹墨绿色旋转。
晚上秦昼回来时,我带他去洗衣房。
洗衣机刚好结束工作,发出提示音。我打开舱门,取出那件墨绿色睡衣——已经烘干,温暖蓬松。
我把它展开,递到他面前。
胸口的位置,“昼”字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平整的丝绒。
秦昼盯着那个位置,看了很久。
然后他抬头看我,眼睛里有红血丝:“姐姐……剪掉了。”
“嗯。”我把睡衣塞进他怀里,“字剪掉了。衣服……很暖和,我留着冬天穿。”
秦昼抱着那件睡衣,手指摩挲着胸口那片丝绒。他的指尖在颤抖。
“姐姐……”他声音哽住了,“谢谢你……没扔掉。”
“我只是不喜欢那个字,不是不喜欢衣服。”我说,“秦昼,你可以对我好,但不要标记我。我不是物品。”
他用力点头,把睡衣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物。
“我记住了。”他说,“以后……不标记了。”
那天晚上,秦昼又进了那间有缝纫机的房间。
但这次不是做新衣服,而是修改。
我半夜起来喝水时,看到门缝下的灯光,和隐约的拆线声——他在拆其他睡衣上的“昼”字。
一件一件,拆掉他的标记。
嗒嗒嗒的缝纫机声没再响起,只有细碎的、拆线的声音,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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