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人偷拍我?”
“不是偷拍!”他急忙解释,“是记录!而且我只要求拍公开场合,不涉及隐私!姐姐,我只是想……想看你过得怎么样。”
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雇人跟踪是件很正常的事。
我继续翻。
2017年,我开始拍第一部正式纪录片。文件夹里有大量拍摄现场的偷拍照片:我在山区采访老人,我在街头发问卷,我在剪辑室熬夜……
甚至有我累极睡在剪辑台上的照片。
“这张,”我指着那张睡着的照片,“也是你雇人拍的?”
秦昼点头,声音低下去:“姐姐那时候太拼了,每天只睡四小时。我很担心,但又不敢打扰你。只能通过照片,确认姐姐还……活着。”
他说“活着”时,声音在抖。
我关掉2017年的文件夹,点开2018年——我在纽约的第一年。
照片风格变了。不再是偷拍,而是街景、建筑、甚至天气记录。
“这些……”
“姐姐公寓附近的街景。”秦昼轻声说,“我让在纽约分公司的人,每天上班路过时拍一张。我想知道姐姐每天看到的天空是什么颜色,街道是什么样子。”
他顿了顿:“还有姐姐窗台上的多肉植物。我让他们用长焦镜头拍,看它长得怎么样。有段时间它快死了,我急得想飞去纽约救它。”
我愣住了。
那盆多肉我确实养死过。在纽约的第一个冬天,暖气太足,我忘了浇水,等发现时已经干枯了。我难过了一阵,然后买了盆新的。
我不知道,在千里之外,有人每天看着它,为它的生死焦虑。
“你怎么知道它快死了?”我问。
“叶片开始发皱,颜色变暗。”秦昼说得很专业,“我查了资料,应该是缺水。我让助理去敲门,假装是物业检查,提醒你浇水。但你没在家,助理就留了张字条。”
我想起来了。那年冬天确实有张匿名字条塞在门缝,写着“植物该浇水了”。我以为是邻居好心,没多想。
原来是他。
“后来它还是死了。”我说。
“嗯。”秦昼点头,“我看到空花盆时,难过了好几天。好像……好像姐姐的一部分死掉了。”
他说得那么认真,我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感动。
我继续往下翻。
2019年,数据库里开始出现我的作品分析。秦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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