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具力量,也更让她心弦微颤。
“谢谢您告诉我,吴老师。”许绾绾轻声说。
“没什么。”吴淑珍摆摆手,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东西修好了就好。有些物件,陪着人久了,就有灵性了,舍不得是常情。”她说完,提起菜兜,“我下楼做饭去了,小许老师也快吃饭吧。”
“哎,您慢走。”
目送吴淑珍清瘦却挺拔的背影缓缓走下楼梯,许绾绾还沉浸在刚才那番话带来的画面里。这时,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又快又急,是小孩子特有的节奏。
一个留着锅盖头、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像颗小炮弹似的冲上了三楼。他是豆豆,住在二楼孙福贵隔壁,父母常年在南方打工,跟着奶奶生活,就在许绾绾工作的市第三幼儿园上中班。小家伙虎头虎脑,穿着件半旧的红色运动衫,脸上还带着玩耍后的汗迹和灰尘。
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许绾绾,立刻欢叫一声:“许老师!”但紧接着,他的注意力就被窗台上那串重新发出声响的风铃吸引了。昨天风铃摔碎时,他可能在楼下玩,或许也听到了声音,或许听他奶奶说起过。
豆豆蹬蹬蹬跑到许绾绾窗台下,踮起脚尖,努力扒着窗台边缘,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串风铃,尤其是那两只颜色与众不同的鸟儿。他看得很认真,小眉头学着大人样子皱着,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仰着脸,奶声奶气地、充满关切地问:
“许老师,小鸟……小鸟病好了吗?”
童言无忌,却直指核心。在孩子纯净的视角里,破碎就是生病,修补就是治愈。他不在乎是谁修的,用的什么方法,他只关心结果——小鸟是不是又好了?又能唱歌了?
这纯真的问话,像一颗温润的卵石,投入许绾绾本就涟漪阵阵的心湖。她蹲下身,平视着豆豆明亮的眼睛,很认真地、温柔地回答:“嗯,病好了。你看,它们又能一起唱歌了。”
她说着,伸手轻轻拨动了一下风铃。
“叮咚……”
豆豆咧开嘴,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笑容,拍着小手:“好了好了!唱歌了!”孩子的快乐简单而富有感染力。他满足地又看了一眼风铃,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许老师,我奶奶叫我回家吃饭了!”说完,又像来时一样,“咚咚咚”地跑下楼去了。
孩子的喧闹来得快,去得也快。走廊重新安静下来。隔壁204室旁边的202室,门缝里隐隐传出收音机的声音,是***先生那独具特色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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