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祁华!你为什么要害我?”
祁华被她吓了一跳,停下脚步,皱着眉看向她:“张姑娘,你这是何意?”
“何意?”赵柳枝拉开衣袖,露出满胳膊青紫伤痕:“若不是你当初把我推进世子爷的屋子,刺激得他病重,我怎么会被夫人和世子爷记恨?怎么会嫁进侯府受这份罪?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
祁华的目光落在她满是伤痕的手臂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小厮退下。
待小厮走远后,他才缓缓开口:“我把你推进大哥的院子,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看,你要嫁的是什么人——一个卧床不起、性情暴戾的病秧子。我本以为你看清真相后,会回家退了这门婚事,没想到你还是嫁了过来。”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嘲讽:“说到底,是你的父母贪慕虚荣,明知祁安命不久矣,还硬要把你嫁来侯府冲喜,想用你的一生换取荣华富贵。你不去怪他们,反倒来怪我?”
祁华的话让赵柳枝无法反驳,张府收养她本就是为了卖给候府冲喜,怎可能退婚?
可如果不是祁华推她进屋子,候府夫人和祁安也不会记恨上她,她或许还能平平安安当个寡妇。
“你少在这里狡辩!”赵柳枝咬着牙,眼神凶狠:“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嫉妒祁安是嫡子,就想利用我来刺激他,加重他的病情早点死!”
祁华轻轻笑了。
他确实有这个意思。
谁叫祁安一个病秧子占着候府嫡子身份多年,怎么也不肯死。
谁叫候府夫人嫉妒他健康,动不动就责罚他。
“你说对了,我是想用你来刺激祁安。”祁华无所谓地承认了。
因为已经从大夫那里确定,祁安真的活不了多久了,到时他就是安远候府唯一的公子,所以无所顾忌。
“但我也是真心想救你,不想你蒙在鼓里,嫁过来就成寡妇。”
祁华摊手道:“我听说张夫人极疼爱七小姐,将你精心养在别院里,甚至不让外人看一眼。谁知他们那么轻易把你卖了,你要恨该恨他们去。”
说完,祁华不再理会赵柳枝,转身离开。
祁华离开后,赵柳枝独自回佛堂抄经。抄着抄着,她突然停下笔,后知后觉地醒悟到,祁华看她的目光中,有着隐晦的愧疚与怜悯。
尽管她也恨祁华,但此刻整个安远候府中,对她抱有同情的,大概也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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