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我哭是怕日后去了底下见她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才止不住的。”
石三娘的借口并未惹人怀疑,婆子拍拍她的肩头,无声安慰着。
如她们这样卖身为奴的,人生大事哪儿轮得上自己做主?一时间也跟着轻叹起来。
堂内。
孟珩坐高位,倒是端了副不舍爱女的模样。
“到了国公府,可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做事说话都三思而行,为父只盼你从今往后都是顺途,与小公爷举案齐眉。”
他的话在孟昭玉这里并未激起一丝水花,只是走过场似的应了句。
“女儿谨记父亲教诲。”
随后,便义无反顾的踏上离家之路。
走时的决绝让孟珩的心没由来的慌了一拍,忽而想起当年芸娘离府也是这般果断,一瞬间十年前的记忆重现,藏着衣袖中的双拳攥得生紧。
礼官一路说着吉祥话,孟昭玉跟在陆选身后有两步距离,一持红绸牵巾,一持绿绸牵巾,中间早已打上同心结,二人携手同行很快就跨出了御史府的大门。
“今日要绕城,估计还得一个时辰才能回国公府,孟姑娘辛苦。”
陆选在她上花轿前说了一句,孟昭玉微微欠身,步摇跟着动了动,“多谢三公子提醒。”
很快,她就登上了国公府的轿辇。
赤红一片的轿内,将外头所有的注视皆隔绝,孟昭玉的紧张反而逐渐消散,却扇依旧握在手中,春阳从旁边递了块手帕进来低声道。
“姑娘,擦擦汗吧。”
孟昭玉接过帕子却不是擦汗,而是放在鼻下嗅了嗅,那帕子上提前沾染了郑大夫开具的药方。
辛夷,苍耳子,白芷混在一起的味道让她瞬间清醒不少。
她的风寒还没好,因此鼻子不太通畅,可今日还有许多老礼要走,容不得一点差池,只能强撑。
“起轿。”
礼官一声高喊,孟昭玉顷刻便觉得脚下似踩了棉花般失重无力,好在国公府抬轿之人皆孔武,因此一路行走,并未觉颠簸不适。
只是倒春寒的冷风还是会从轿辇的缝隙里钻进来,里头未置薰笼,因此冷得很。
雪信一脸担忧,可这绕城之事她干涉不了,暗暗自责一开始就该给姑娘灌个小些的汤婆子,也好暖暖身的。
“姑娘,没事儿吧?”
“嗯。”
孟昭玉感受着四面八方的冷意袭来,说不难受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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