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入京。朕,要与他……谈一谈这‘纳降’的条件。”
旨意迅速传出。
十日后,风尘仆仆、形容憔悴的姚昶,在一队禁军的“护送”下,抵达了京城,同样被安置在静思园,但与华云鸿隔离开来,不得相见。
又三日,一场极其特殊、气氛压抑的“谈判”,在静思园一处把守得密不透风的偏厅内进行。
大乾一方,仅有宰相与枢密使二人,代表皇帝意志。
神木一方,只有姚昶一人,形单影只,面对两位帝国权臣,如同待宰羔羊。
没有寒暄,没有客套。宰相直接将一份早已拟好的文书,推到了姚昶面前。
那不是谈判的草案,而是最终的条款。
姚昶颤抖着双手捧起那卷沉甸甸的绢帛,只看了开篇数行,脸色便已惨白如纸,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
文书条款让步极大。
首先便是罢兵,缴械散军。
部队数量十不存一。
至于华云鸿,罪魁祸首,本应凌迟,然陛下念其终有纳降之举,赐其全尸。于静思园内,赐鸩酒。死后不得归葬北境,尸身由朝廷处置。
姚昶等原议政官,削去所有爵禄,举族迁离北境,分散安置于内地州郡,严加看管,永不叙用。
神木推举新帝,与大乾时代修好。
这并非和约,这是一份最终判决书和吞并宣言。所谓“谈判”,不过是走一个过场,告知姚昶最终的结局。
姚昶老泪纵横,双手剧烈颤抖,几乎握不住那卷绢帛。他早已料到结局不会好,却未想到如此彻底,如此决绝。陛下被赐死,他们这些旧臣被流放看管,故国痕迹将被彻底抹去……
“陛下……陛下……”他哽咽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华云鸿陛下虽罪孽深重,然,然终究是一国之君能否……能否恳请天朝陛下,网开一面,留其性命,圈禁即可?我等愿永世为奴,赎其罪愆”
宰相面无表情,声音冰冷:
“姚昶,陛下开恩,准尔等纳降,免北境兵燹之祸,已是莫大仁慈。华云鸿之罪,罄竹难书,不杀,不足以平天愤,不足以告慰英灵,不足以定北境之心。此乃最终决断,无有更改。”
枢密使亦冷然道:“能得全尸,已是陛下格外施恩。莫非,尔等还想得寸进尺?”
姚昶彻底绝望,瘫软在地,泣不成声。他知道,一切已无法挽回。能保全北境百姓免受屠戮,或许已是这场灾难中唯一的、微弱的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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