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猛地将手中的玉佩,狠狠砸在赵凯面前的地面上!
玉佩应声而碎,裂成数块!
“赵凯!你来告诉朕!”
赵凯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嘶喊起来:“父皇!父皇饶命啊!儿臣冤枉!儿臣是被冤枉的啊!”
“是老九!是赵彻那个疯子在陷害儿臣!”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狂地磕着头,额头与坚硬的金砖碰撞,发出“砰砰”的闷响。
“父皇明鉴!那吴谦分明是大哥的人,如何会听儿臣的指使?这分明是赵彻那厮,为了报复儿臣和大哥,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
“他这是在妖言惑众,蛊惑人心!他用那什么‘洗肺’的妖术,收买民心,又用那什么‘活人囚车’,煽动民怨!他这是想干什么?他这是想裹挟民意,逼宫问罪!他这是在学那些前朝的乱臣贼子,要造反啊父皇!”
赵凯声嘶力竭,将魏贤教给他的那套说辞,一股脑地吼了出来。
他这番话,不仅是在为自己辩解,更是在疯狂地给赵彻身上泼脏水,每一句,都精准地戳在帝王最敏感,最忌讳的那根神经上!
大皇子赵高闻言,立刻跪地,一脸沉痛地开口:“父皇,三弟虽然言语激动,但其中确有值得深思之处。儿臣用人失察,派去吴谦此等小人,是儿臣的过错,儿臣甘愿受罚。”
“但是,九弟此次行事,确实……太过出格了。”
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词句,实则每一字都淬着毒。
“他身无片功,却能在短短数月之内,让凉州军民归心,甚至甘愿为他千里奔走,状告皇子。这份手段,这份凝聚力,实在令人心惊。长此以往,北境之地,恐怕就只知有凉王,而不知有陛下了!”
好一记诛心之言!
他轻描淡写地将自己摘了出去,却将矛头死死地对准了赵彻,将“皇子内斗”的家事,直接上升到了“藩王割据”的国事!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四皇子赵乾,也缓缓开了口。
他的声音不像赵凯那般激动,也不像赵高那般阴柔,而是带着一种特有的,冷静到近乎冷酷的腔调。
“父皇,大哥三哥所言,皆是臆测。石棉之事,真假未辨。但有一事,却是板上钉钉。”
赵政看向他:“说。”
“那一百名百姓和那辆囚车,就是一把出鞘的刀。一把……以民意为锋,以舆论为刃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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