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就算是南极仙洲天人之争那样的大事,似乎九祖也没有直接插手。
“这是为何?”梁言奇道。
楚狂徒叹了口气,负手望向远处。
“九祖所求,乃是‘破界飞升’四字。无论各施何等手段,布局如何诡谲,最终皆为叩开天门,登临仙道。至于其它……都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梁言听后眉头微蹙:“晚辈还是不明白,即便皆为飞升,难道现身便会坏了机缘?九祖修为通天彻地,到底为何要自缚手脚?”
“这就要从飞升之路说起了。”楚狂徒仰望苍穹,目光似穿透无尽虚空,落在渺渺不可知的彼端。
“上古时期,升仙通道尚存,修士窥得大道真谛,功行圆满,便可引来九天仙光,接引飞升。那时节,常有虹桥贯日、鸾凤和鸣之异象,乃是修士毕生所求的终极圆满。”
他声音渐沉,如古钟余韵:“然而,不知从何时起,仙路断绝,天门闭锁。任凭你修为通天彻地,道法玄妙无方,也再无法循旧例登临仙界。这方天地……已成囚笼。”
溪水潺潺,似在诉说着万古寂寥。
梁言静立聆听,面色不变。他早知此界飞升无门,但彼时修为尚浅,却无如今这般感受。
楚狂徒续道:“数百万年光阴流转,一些本应羽化登仙的强大生灵滞留此界。这些生灵无时无刻不想着另辟蹊径,破界飞升……而这其中最强者,便是人族九祖。”
他忽然转过身来,墨袍在灵雾中微微拂动:“九祖在漫长岁月中,都推演出了独属于自己的成仙之法,虽然各不相同,但归根结底,还是分作‘散空法’与‘证一法’两大路数。”
梁言听至此处,心湖波澜已起。
九祖,此界至高之秘,万古以来,诸般棋局上那些若有若无、却定鼎乾坤的手。
从南垂初踏仙途,至南极仙洲的波谲云诡,再到东韵灵洲、妖族大陆的惊涛骇浪,看似风云际会,充满了无数巧合,但冥冥之中,那牵动风云的无形之线,岂非总与“九祖”二字隐隐相连?
过去他只是棋局一子,被动周旋,纵有推演,亦是雾里看花。
如今,他竟有机会反过来一窥九祖之秘,而且还是九祖之一的“狂祖”亲口告知,这如何不让他心绪激荡?
梁言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心潮,眸光澄澈,执礼愈发恭谨:“何为‘散空法’?何为‘证一法’?还请前辈指点迷津,晚辈洗耳恭听。”
楚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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