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淙淙,灵雾缥缈,梁言静立良久,眉宇间仍有思虑未散。
他沉吟片刻,忽然道:“前辈所言,令晚辈豁然开朗,只是尚有一处不明,还望解惑。”
“说。”楚狂徒淡淡道。
“‘散空法’需斩因果,不愿轻易涉世尚可理解;可‘证一法’要广纳因果,为何还要避世?”
楚狂徒听后,哈哈一笑:“此乃大谬!‘证一法’所求,非是广纳因果,而是要提升自己在这因果罗网中的位置,最终登临至高之位!”
“你且细看。”
他指尖虚点,落向罗网中一处光点:“行‘证一法’者,若随意沾染下层因果,便如蛟龙陷泥淖,凤凰栖荆棘——看似丝线缠身,实则位格反降,与那芸芸众生何异?”
话音刚落,那光点周遭忽有无数细碎丝线纠缠而上,光点虽明,却渐被拉低位置,不复超然。
“所以,以‘证一法’飞升者,更吝惜出手,多遣门人弟子代行世间之事,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现身。”
“原来如此……”梁言露出恍然之色。
到这里,他总算是搞清楚了隐藏在天人之争背后的真相。
“天道如网,众生如结。九祖所求,无非‘脱网’二字。然网有经纬,脱亦有道——这便是散空与证一的根本区别。”楚狂徒悠悠道。
梁言听后,忽然轻笑一声:“前辈从容淡定,仿佛在叙他人之事,然前辈亦为九祖之一,于这‘散空’与‘证一’之间……又是如何抉择?”
楚狂徒闻言,仰天大笑。
笑声如苍龙裂云,震得溪水倒流,灵雾翻涌,整个圣地的古木都簌簌摇颤。
“问得好!”他笑声渐歇,眸中狂澜骤起,如万丈深渊中的两簇不灭之火,“老夫既不散空,也不证一——我乃此间异数,万古狂徒!”
说罢,袖袍一挥,身形如墨入水,漾开圈圈涟漪。
“前辈!”
梁言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见那袭墨袍已化作点点流萤,随风四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溪畔复归寂静,唯余水声潺潺,云影悠悠。
梁言独立良久,掌心那枚“真”字微灼犹存,似在提醒方才一切并非幻梦。
“九祖之中,这位狂祖的确与众不同。与狗祖相比,他似乎多了一丝性情。莫非真如他所言,乃是九祖中的‘异类’?”
一念及此,心头微动。
狂祖当年自封修为和记忆,化名“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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