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日后便是她的长辈了……可只要她一日没进门,只要她一日想讨好她,就不妨碍自己给她立规矩!
啊呸!
“什么狗屁长辈!?”
“不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
“让她在外头候着!”
下人见她喜怒无常,连忙应“是”,而后小心翼翼奉上她每日都要喝的‘八珍琼燕盅’。
柳令仪喜欢喝燕窝。
南洋进贡的上等血燕,盏形饱满,色泽殷红如琥珀,经清泉水反复挑拣,再配八珍高汤,文火慢炖三个时辰,方能化出凝脂般的琼浆。
光这一碗,就得二十两银子!
要知道大户人家府上的下人、小妾、庶女……最多一个月也不过能得二三两月银!
此等奢靡之物,非显贵不能得!
柳令仪倒不是贪恋它的滋味口感,她所痴迷的——是将其端在手中、搅动羹匙时,旁人眼中流露出的、那掺杂着敬畏与羡妒的目光。
是坊间流传此事时,旁人言语间那份藏不住的艳羡。
仿佛透过那些议论,她才能真正触到那份遥不可及的、属于“贵胄”的体面。
可她此刻浑身疼得直冒冷汗,根本没有胃口!更没心情摆谱……
“先放那儿吧!一个时辰后,让苏氏进来。”
那苏明月千不好万不好,可秘制的止疼丸和止血散却效果奇佳,千金难求!
柳令仪心说:“她若不是实在难受,非得让她在外头站上四五个时辰不可!”
她微蹙着眉头呻吟,刚闭上眼睛假寐,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了!
她咯噔一下,猛地睁眼,就见苏明玉径直坐到了距离她不远处的椅子上,且并未朝她见礼!?
“谁让你进来的?!”柳令仪暴怒。
她下意识想起身,却牵动伤势,疼得“嘶”了一声。
苏明月噗嗤一声笑了。
柳令仪登时更恼了!
猝然四目相对,她竟在苏明月那双阴鸷的眸子里,看到了带着杀气的、一抹瘆人的狠戾!
这贱人发的什么疯?!
苏明月冷冷剜她一眼,端起那盅燕窝瞧了瞧,不由勾唇冷笑:“原来大夫人这些年,便是这般挥霍我私产的?”
柳令仪脸颊登时一热。
心说这贱人今日反常得紧,无礼又犀利……
“谁动你私产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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