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平阳侯府大夫人、柳祭酒府上的嫡长女,难道还吃不起一盅燕窝?!”
苏明月将手中玲珑瓷盅往桌几上重重一搁:“既然大夫人未曾擅用我财物,那便最好。”
“当初我本该住进侯爷的渡岚苑,是你们连拖带拽,求着哄着将我安置在此……这一住,便是三年。”
“你们照料我起居,我亦无偿为诸位医病调理……细算起来,倒是你们占了我的便宜。”
苏明月在与三房划清界限。
“不过我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她抬眼,目光如冷刃,“今日来,只为取回暂存于你们院中的,我所有的私人物件儿。”
柳令仪脸色霎时一白,整个人都是蒙的。
苏明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其他的,我已经命人去清点了,至于你往日那些拐弯抹角问我‘借’走的……”
她缓缓取出一本账册,“我想,还是亲自向你来讨为好。”
翻开册页,她声音清晰如珠玉落盘:
“红木八角雕牡丹浮纹圆桌一张,黄梨木雕花槅扇四扇,青瓷缠枝莲纹瓶一对,白釉暗刻莲瓣碗盏一套……”
“另有自我这儿‘借’走的红宝石头面一副,极品翡翠手镯一对儿,累丝金簪五支,点翠步摇三对儿……”
“余下琐碎,便不一一念了。若有损毁折旧,大夫人照价赔银便是。”
她每报一样,柳令仪胸口便明显起伏一次。
她齿关发颤,冲身旁嬷嬷道:“立刻去封了西苑院门!不许任何人进出!再派,再派人去尉衙……请老爷立刻回府!”
“是。”嬷嬷匆匆领命退下。
苏明月瞧着柳令仪眼中漫起的血丝,倏然轻笑:“怎么,大夫人用惯了我的东西,便真当成自己的——舍不得还了?”
柳令仪面色一僵,嗓音陡然尖厉:“你血口喷人!”
“我父亲乃是国子监祭酒!我自幼受得教养,岂会贪图这些身外之物!?”
胸口憋的闷气终于吐了出去,她渐渐定下心神——这贱人在京中无依无靠,身边不过只有两个丫鬟……她怕她做甚?
“苏明月,你可还没嫁进平阳侯府呢!”柳令仪抬起下巴,眸中泛起凶色,“擅闯私宅、强夺财物,按律可是要送官的!”
她冷冷一笑,字字掷地:“总之,若无十足证据证明你口中的东西是你的……这西苑里的器物,你休想带走半件!”
进了她院子的东西,还想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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