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驴子眼尖,喊了一嗓子,拼命挥手。
魏向前听见动静,抬起头,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点活气。
他也没管周围人的眼光,跌跌撞撞地挤出人群,冲到了李山河面前。
“二哥……我给咱丢人了。”魏向前声音沙哑,带着一股子哭腔。他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出溜。
彪子眼疾手快,一把抄住他的胳膊,把他给架住了:“咋的了这是?谁打的?告诉彪爷,彪爷这就去把他脑袋拧下来!”
李山河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了一眼魏向前的伤,没多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上车。这地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几个人钻进那辆停在路边的吉普车。
车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喧嚣。李山河递给魏向前一瓶北冰洋汽水,又给了根烟。
魏向前灌了一大口汽水,那气泡冲得他打了个嗝,这才缓过劲来。
他点上烟,手还在哆嗦:“二哥,这回咱们是遇上硬茬子了。我在绥芬河那边刚下车,就被几个人给堵了。他们也没抢钱,就是把我要带给安德烈的几瓶好酒给摔了,还把我按在墙角打了一顿。他们说,这是赵公子给的见面礼,让我给你带个话,说这黑龙江的水太深,让咱这赶紧滚蛋,不然下次断的就不是眼镜腿,是我的腿。”
“妈了个巴子的!”彪子一拳砸在车座子上,震得车窗都嗡嗡响,“这姓赵的太欺负人了!二叔,你给我把枪,我现在就去建委大院门口堵他!”
“闭嘴。”李山河的声音不大,但冷得吓人。他盯着魏向前那张青肿的脸,眼神里没有怒火,只有一种让人看不透的平静,那种平静底下,藏着的是要吃人的漩涡。
“他们除了打人,还干啥了?”李山河问。
“他们把我和安德烈的联系切断了。”
魏向前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这帮人早在口岸那边布了眼线,只要是我的货,不管是什么,一律不给通关。安德烈那个老狐狸也是看人下菜碟,一看我这头受阻,立马就变了脸。他说如果明天晚上之前见不到那三车皮的建材,他就跟赵金龙签约。赵金龙那边已经把货都备好了,就在江北的仓库里压着。”
三驴子在一旁急得直搓手:“明天晚上?这也太急了!咱现在连货源还没搞定呢,那个孙厂长虽然答应出来吃饭,但能不能松口还不一定啊。”
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这一招太狠了。
赵金龙这是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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