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咕噜的说话声,还有皮靴踩在落叶上的声音。
一只狗在洞口附近嗅来嗅去,发出兴奋的呜呜声。
沈清辞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死死捂住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一个日本兵走过来,用刺刀拨开藤蔓——
沈清辞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
但刺刀只拨开了最外层的藤蔓,没有发现洞口。日本兵骂了一句什么,又踢了狗一脚,狗委屈地呜咽着,但还是不肯离开。
“八嘎!”另一个日本兵走过来,应该是军官,“找到没有?”
“报告少尉,没有发现!”
“继续搜!天亮前必须找到!”
脚步声渐行渐远,狗也被拖走了。但沈清辞不敢放松,因为她听见那个军官又说了一句:
“封锁所有下山的路。他们跑不远。”
洞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很久,直到外面的声音完全消失,老张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暂时安全了。”他说,声音在狭小的洞里回荡,“但他们封了下山的路,我们被困住了。”
李浩在黑暗中摸索着坐直:“这个洞有别的出口吗?”
“没有。”老张说,“只有一个入口。我们得在这里等到他们撤走。”
“要等多久?”
“不知道。可能一天,可能三天,也可能...”老张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白。
沈清辞感到一阵绝望。他们带的干粮只够一天,水也只有半壶。如果日本兵不撤,他们要么饿死在这里,要么出去送死。
“还有别的办法吗?”她问,声音有些发抖。
老张沉默了很久,久到沈清辞以为他睡着了。然后,他缓缓开口:
“有一条路。但比断魂崖更险。”
“什么路?”
“鹰愁涧。”老张说,“两山之间的一道深涧,宽三十丈,深不见底。涧上只有一根铁索,是古时候的药农留下的,几百年了,不知道还牢不牢。”
铁索?三十丈宽的深涧?
沈清辞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感到一阵眩晕。
“过了鹰愁涧,能避开所有哨卡,直接到滹沱河边。”老张继续说,“但那条铁索...我走过一次,再也不想走第二次。”
“你那次是怎么过去的?”李浩问。
“爬过去的。”老张的声音很平静,但沈清辞听出了一丝颤抖,“手脚并用,一寸一寸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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