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经验。此事不急在一时,可徐徐图之。”
他写得很隐晦,但相信陈元璞能懂。这位落第举子对实务的敏感,半年来他已深有体会。
信写完,他用蜡封好,交给王承恩:“还是通过李典簿,务必小心。”
“是。”
王承恩刚退下,门外传来通传声:坤宁宫的苏月来了。
苏月今日神色比往日更凝重。行礼后,她没有立即说明来意,而是先让王承恩带人退出书房,只留下朱由检一人。
“娘娘让奴婢传几句话。”苏月的声音很低,“第一,潘季驯大人今日辰时已离京。走时,只有三五故交相送,场面冷清。”
朱由检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
“第二,”苏月继续道,“昨日除夕,魏进忠代皇上敲祈福钟后,今日朝中已有数人上疏,称颂魏公公‘忠勤体国’、‘可堪大任’。其中……包括几位科道言官。”
言官也投靠了。朱由检心中一沉。科道言官本应是最刚直、最敢言的群体,如今却也有人倒向阉党。这意味着魏进忠的势力,已开始渗透到清流之中。
“第三件事,”苏月的声音更低了,“娘娘让奴婢问殿下:若将来有一日,需要殿下站出来说话,殿下敢否?”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朱由检抬起眼,看着苏月。这位坤宁宫的掌事宫女目光平静,但眼神深处有一种审视。
“苏姑姑何出此问?”
“娘娘说,有些事,需早作打算。”苏月道,“如今朝中局势,殿下也看到了。正直之臣或去或隐,阿谀之徒日增。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但娘娘毕竟是后宫之主,有些话不便说,有些事不便做。而殿下……是皇上的亲弟,是大明的亲王。”
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张皇后在问他:如果将来需要他这位亲王站出来对抗魏进忠,他敢不敢?
朱由检沉默片刻。他不是不敢,而是在权衡。现在站出来,时机对吗?一个十岁的亲王,说话有多少分量?但如果现在不表态,张皇后会不会对他失望?
“请回禀皇嫂,”他终于开口,“由检虽年幼,亦知忠孝大义。若国家有需,若皇嫂有命,由检自当竭尽全力。”
这话说得很巧妙:既表达了态度,又没有把话说死。国家有需、皇嫂有命,这两个前提条件很重要。
苏月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有些失望。但她没有多问,只躬身道:“奴婢一定将殿下的话带到。”
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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