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死后常见的僵硬状态。而她的指甲缝里,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暗红色的皮屑血污。”
他看向赵虎,语气平静:“若请仵作细细查验,想必能与王五脖子上的抓痕对得上。还有,尊夫人身上的衣衫,虽被井水浸透,但胸前衣襟有撕裂的痕迹,袖口也有破损,这些都昭示着死前曾有过一番激烈的搏斗。”
少年顿了顿,然后忽然盯着王五的眼睛:“你若能及时为她更换一身整齐衣物,再设法遮掩自己颈上的伤口,比如说带条围巾什么的,这第二个破绽,或许也能遮掩过去。可惜,你没有。”
王五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脖子,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再也看不出半分之前的“悲痛”。
院子内外一片死寂。
只有风吹过老槐树枝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雪山融水潺潺的流淌声。
少年背着手,在井边踱了两步,然后停下,目光落在歪倒在井台边的水桶上,又缓缓移向院门方向。
“最后,也是最可笑的一点。”
他伸出第三根手指,却不是指向井台,而是指向院门。
“王五,你说你和李二去地里浇水,回来时看见妻子投井,急忙呼救,是吗?”
“是、是的……”王五的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那么请问,”少年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你们浇水用的水桶呢?”
王五一怔。
李二也是一愣。
围观的村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年轻官人为何突然问起水桶。
少年走到院门边,指着门槛处:“你和李二去浇水,必定带着水桶。回来时,若真如你所说,一推门就看见妻子投井,惊骇之下,第一反应应是扔下水桶冲过去救人,还是——”
他转身,目光锐利如刀。
“还是先把水桶规规矩矩拿进院子,放在井边,再探头去看井里?”
他走回王五面前,一字一句道:
“一个看到妻子在自己面前投井的丈夫,是不会第一时间把手上的东西先放到屋子里再求救的。那两只浇水用的水桶,此刻应该扔在门口,而不是在这里!”少年一脚踢倒的脚边的水桶,“你分明是昨夜就杀了妻子,今早故意找李二出去浇水,营造不在场证明。回来后,再假装发现妻子投井,大声呼救——”
“扑通”一声。
王五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直挺挺跪倒在地。
他不再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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