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杨平的门诊自开诊以来没有闲过,患者越来越多,绝大多数是其它医院推介过来的。
周一上午,杨平的诊室来了一对特殊的访客——南都附一儿科主任赵永春教授,以及他身后一位满面愁容的中年妇女和她带着的约莫五六岁男孩,男孩面色有些苍白。
“杨教授,冒昧打扰!”赵教授推了推眼镜,脸上挂着着无奈的笑容,“这位是乔女士和她的儿子乐乐。乐乐的情况……在我们那儿折腾了两年,各种检查做了个遍,就是找不出个所以然。几个老家伙一合计,说‘要不送杨教授那儿看看?说不定能瞧出咱们瞧不出的东西。’我就厚着脸皮带人来了。”
赵教授真是负责,还亲自将患者带过来,这完全是打个电话的事情。
杨平起身招呼他们坐下,目光在乐乐身上短暂停留。孩子很安静,躲在母亲后面,眼神有些躲闪,不像一般生病孩子那样烦躁或黏人,反而有种过分的乖巧。
“赵主任客气了,南都附一儿科可是华南顶尖,全国也是数一数二,你们都觉得棘手,肯定是疑难杂症。”杨平微笑道,吩咐跟进来的李民倒水,“具体什么情况?”
乔女士未语先叹气,从随身的大塑料袋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文件夹,里面是分门别类的化验单、检查报告、病历记录,甚至还有她手写的症状观察日记,详尽得令人咋舌。
这个孩子的就诊记录有八十多次,在南都附一的就诊记录就有差不多五十次。
“杨教授,您看看,孩子太受罪了。”乔女士语速很快,带着一种焦虑的迫切,“从三岁多开始,就老是这不舒服那不舒服。最开始是说肚子疼,一阵一阵的,疼起来小脸煞白,可一到医院,拍片子、做B超,啥也看不出来。后来又说头晕,有时候还说眼前发黑,我们怕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核磁共振都做了两次,正常!血也不知道抽了多少管,免疫的、代谢的、过敏的……能查的都查了,指标都在正常范围。”
她一边说,一边熟练地翻出相应的报告指给杨平看。赵主任在旁边补充,语气里带着困惑:“确实如此。我们甚至请了神经内科、消化内科、风湿免疫科一起会诊。生命体征、体格检查,除了孩子因为反复就医有些紧张怯生,真的找不到阳性体征。各种检查,包括一些比较昂贵的基因检测和特殊代谢筛查,回报都是阴性。”
“最近这半年,症状好像更多了。”乔女士接着说,眉头紧锁,“有时候说胳膊腿没力气,走路摔跤;有时候说皮肤痒,一抓就红一片;还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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